“我們這里是(shi)抗(kang)擊疫情(qing)的(de)‘橋頭堡’，必須守(shou)住！” 1月23日是(shi)北京(jing)確診(zhen)2例新冠(guan)肺炎病(bing)例的(de)第四天(tian)，當晚，王(wang)凌(ling)航在辦(ban)公(gong)室支了張折疊床，從此以后(hou)他就堅(jian)守(shou)在醫院(yuan)里。
自新(xin)冠(guan)(guan)肺炎(yan)疫(yi)情(qing)發(fa)(fa)生以來，發(fa)(fa)熱門(men)(men)診成為疫(yi)情(qing)防控工作中的(de)(de)“橋頭(tou)堡”，北京地(di)壇醫院(yuan)(yuan)發(fa)(fa)熱門(men)(men)診也(ye)成了抗擊新(xin)冠(guan)(guan)肺炎(yan)疫(yi)情(qing)的(de)(de)前(qian)沿陣地(di)。王凌(ling)航(hang)是該院(yuan)(yuan)感染病急診科主(zhu)任，作為“橋頭(tou)堡”的(de)(de)守衛者，最忙的(de)(de)時候，他(ta)們(men)一天就要接(jie)診200多名發(fa)(fa)熱患(huan)者。如何(he)在發(fa)(fa)熱門(men)(men)診大量的(de)(de)病人中做(zuo)到(dao)不(bu)漏診、不(bu)錯診，這考驗(yan)著(zhu)他(ta)們(men)中每一個人的(de)(de)專(zhuan)業性和耐心。
沒有讓來這兒的“第一例”溜走
新冠(guan)肺炎集中暴發(fa)(fa)之際正值(zhi)流感高發(fa)(fa)季，大量發(fa)(fa)熱待查(cha)患者(zhe)涌入發(fa)(fa)熱門(men)診。疫情早期，判(pan)斷病(bing)例的(de)尺度不(bu)易把握，過松(song)可能漏掉病(bing)人，擴大范(fan)圍收留(liu)太多疑似病(bing)例，醫院的(de)容量又不(bu)夠。
“那一(yi)晚也很糾結，當(dang)時醫(yi)院開放的(de)收治新(xin)冠肺(fei)(fei)炎(yan)的(de)床位有限，如果(guo)誤診占用了(le)床位，再(zai)來(lai)重癥患者可能收不進(jin)來(lai)，可一(yi)旦是新(xin)冠肺(fei)(fei)炎(yan)，漏了(le)后果(guo)不堪設想。”北京地壇(tan)醫(yi)院篩(shai)查(cha)出(chu)來(lai)的(de)第一(yi)例(li)新(xin)冠肺(fei)(fei)炎(yan)確(que)診患者至今都讓王(wang)凌航印象深(shen)刻。
1月23日晚(wan)，一(yi)位37歲的女(nv)患者(zhe)帶著6歲的孩(hai)子前(qian)來(lai)(lai)(lai)就(jiu)診(zhen)。“我剛(gang)(gang)從武漢回(hui)來(lai)(lai)(lai)，沒(mei)什么(me)感覺(jue)，看到(dao)北京(jing)有(you)確(que)診(zhen)病例(li)，就(jiu)想查(cha)查(cha)。”當班醫(yi)生(sheng)聽到(dao)這些，立刻警覺(jue)起來(lai)(lai)(lai)。可這位女(nv)士(shi)沒(mei)有(you)任(ren)何癥狀，血象(xiang)也正常，拿(na)不準主意的當班醫(yi)生(sheng)第一(yi)反應就(jiu)是馬上(shang)向(xiang)王(wang)凌航(hang)(hang)匯報。“我在科里的工作群(qun)里說，所有(you)拿(na)不準的病例(li)都由我來(lai)(lai)(lai)判斷，我負(fu)責。”當聽到(dao)剛(gang)(gang)從武漢回(hui)來(lai)(lai)(lai)，又發(fa)現胸片(pian)“右下肺有(you)淡(dan)淡(dan)的斑(ban)片(pian)狀影”，王(wang)凌航(hang)(hang)果斷拍板：按疑(yi)似病例(li)收(shou)進病房。
這一晚上，王凌航接了(le)20多(duo)個電話，當晚收住院的(de)3個疑似病(bing)例最終(zhong)回報檢測結果都是“陽性(xing)”。
參與制定“北京診療方案”
在王凌航(hang)的電腦里有個他(ta)自稱“流水賬”的日記本，從(cong)中可(ke)以看到(dao)，他(ta)從(cong)去(qu)年12月(yue)底就(jiu)(jiu)開(kai)始密切關(guan)注新(xin)冠肺炎疫(yi)情(qing)進展情(qing)況，1月(yue)18日就(jiu)(jiu)在科里布置了“值班(ban)醫(yi)護人員戴N95口(kou)罩”。而在近期，他(ta)開(kai)始時刻關(guan)注著國際(ji)疫(yi)情(qing)的進展。
2月27日(ri)下午(wu)，望京(jing)社(she)區送來一位韓國(guo)人。這位患者(zhe)發燒38.2攝氏(shi)度，甲型、乙型流感快速檢測都是陰性(xing)，胸(xiong)片、血(xue)象判斷(duan)不(bu)像(xiang)是新冠肺炎，新冠核酸(suan)檢測陰性(xing)結果(guo)也證實了這一點。
這(zhe)是(shi)醫院(yuan)接診的第一個(ge)從韓國來的病例，又(you)是(shi)社區排查送來的，到底是(shi)不(bu)是(shi)？如果不(bu)能做(zuo)出準確判斷，大家誰也放心不(bu)下(xia)。“不(bu)能放走，先留觀”，王凌(ling)航決(jue)定讓感染中心實(shi)驗室進(jin)行重呼(hu)吸道病原體核酸(suan)檢測(ce)。
晚上(shang)11點45分(fen)，實(shi)驗室回報檢出甲型(xing)流感(gan)病(bing)毒H1N1，“補液，上(shang)帕拉(la)米韋(wei)進行(xing)抗病(bing)毒治療”，精準的治療使得這位(wei)患者(zhe)第二天體溫就恢(hui)復了正(zheng)常，社區工作人員和醫(yi)務人員緊繃的神經(jing)這才放(fang)松下來。王凌(ling)航說：“隨(sui)著北京確診病(bing)例的減(jian)少，目(mu)前我們要內防反彈(dan)、外(wai)防輸入。”
100多篇文(wen)獻、國家(jia)7版診療(liao)方(fang)案逐字逐句(ju)通讀，王(wang)凌(ling)航是該院感染(ran)病(bing)急診科唯一不換班的醫生，深(shen)夜是他的學(xue)習時刻。“我常和年輕(qing)醫生說，診療(liao)方(fang)案只是綱(gang)領，要學(xue)會自我思考，要一個病(bing)例(li)一個病(bing)例(li)地思考。”王(wang)凌(ling)航在(zai)國家(jia)診療(liao)方(fang)案的基礎(chu)上參與制定了“北京方(fang)案”。
“希望大家都能有一雙慧眼”
疫情期間，北京地壇醫(yi)院感染(ran)病(bing)急(ji)診(zhen)科最多(duo)時一(yi)(yi)天(tian)要接診(zhen)200多(duo)名患(huan)者，在短短幾分(fen)鐘內，要從這些患(huan)者中準確篩查出新冠(guan)肺(fei)炎患(huan)者而不(bu)漏(lou)診(zhen)一(yi)(yi)個，這對醫(yi)生來說(shuo)不(bu)是一(yi)(yi)件簡單的事，特別(bie)是對前(qian)來感染(ran)病(bing)急(ji)診(zhen)科支援的醫(yi)生來說(shuo)。
“發(fa)熱門診是篩查診斷疫情的(de)第一關(guan)，來的(de)人(ren)里(li)不知道誰是攜帶甚至感染新冠(guan)肺(fei)炎的(de)患(huan)者。”從1月27日開始，王凌航通過網絡(luo)課堂(tang)為全國(guo)基層醫生解讀診療(liao)方案、在線答(da)疑(yi)。王凌航說：“我希望大(da)家(jia)都能有一雙(shuang)慧眼。”
帶好(hao)感(gan)染(ran)病(bing)急診隊伍，做好(hao)每(mei)個臨床病(bing)例的篩查，這副(fu)擔子可不(bu)(bu)輕(qing)。人手不(bu)(bu)夠(gou)(gou)時王凌(ling)航還參加(jia)一線值班。在(zai)這次疫情(qing)中，北京(jing)地(di)壇醫院是為數不(bu)(bu)多的能夠(gou)(gou)開(kai)展(zhan)病(bing)毒(du)核酸檢測的單位(wei)(wei)，實(shi)驗室就設在(zai)位(wei)(wei)于(yu)感(gan)染(ran)病(bing)急診科的感(gan)染(ran)中心P2+實(shi)驗室內(nei)。
從疫情一(yi)開始，因為預(yu)感(gan)(gan)到疫情有蔓(man)延趨(qu)勢，他就著(zhu)手進行技術儲備。2月6日，地壇(tan)醫院取(qu)得新冠(guan)肺炎病毒核酸(suan)檢(jian)測確認(ren)診(zhen)斷(duan)權，由(you)感(gan)(gan)染病急診(zhen)科(ke)和檢(jian)驗(yan)科(ke)的同志組成的核酸(suan)檢(jian)測小組，至今還在(zai)連續(xu)奮戰。
作(zuo)為科(ke)主任，王(wang)凌航除(chu)了以(yi)身(shen)作(zuo)則之(zhi)外，還(huan)做了大量心理疏導(dao)工作(zuo)。“還(huan)有護士防護問題，我告訴她們，采(cai)集鼻咽拭子(zi)標本時，側(ce)著點兒身(shen)子(zi)。”作(zuo)為傳染病專家，在(zai)健康科(ke)普(pu)宣傳的“戰場”上，基層單位督(du)導(dao)工作(zuo)現場中，院內會診(zhen)、危(wei)重癥(zheng)患者查房討論中，到(dao)處可見他忙碌的身(shen)影。
決不能漏掉一個可疑病例
3月(yue)初，境外疫(yi)情輸入(ru)壓(ya)力增(zeng)大。“堅守(shou)國門，決不(bu)漏診(zhen)一個”，王凌航帶(dai)領感染(ran)病(bing)急(ji)診(zhen)科醫護人員(yuan)又投(tou)入(ru)境外來(返)京有癥狀(zhuang)人員(yuan)的篩(shai)查和(he)確(que)診(zhen)患者救治(zhi)中。
從3月(yue)(yue)初的(de)每天幾(ji)例、幾(ji)十例，到3月(yue)(yue)14日24小時篩查(cha)207人(ren)，3月(yue)(yue)15日24小時篩查(cha)270人(ren)……數(shu)字不斷在攀升(sheng)，急救車送來一個(ge)又一個(ge)從首都機(ji)場(chang)入(ru)境有癥(zheng)狀(zhuang)等待(dai)篩查(cha)的(de)人(ren)員。
“我(wo)們要細致再細致，決(jue)不能(neng)漏掉一(yi)(yi)(yi)個(ge)可(ke)疑病例。”王凌(ling)航對醫護(hu)人員說，雖然工(gong)作量驟增，但工(gong)作不能(neng)有一(yi)(yi)(yi)點兒(er)馬(ma)虎，一(yi)(yi)(yi)旦漏掉一(yi)(yi)(yi)個(ge)后果不堪(kan)設想。
在醫院統一(yi)調配指揮(hui)下，王凌航與相(xiang)關部門工作(zuo)人(ren)員(yuan)現場辦公：優(you)化工作(zuo)流程，調配醫護人(ren)員(yuan)，快(kuai)速疏(shu)導人(ren)流，加快(kuai)檢(jian)測時間，增加座椅，搭(da)起救援帳篷，解決就餐問題(ti)，協(xie)調篩(shai)查后(hou)的人(ren)員(yuan)轉運……每個工作(zuo)環節都緊張有序。
“我們(men)會(hui)堅持到(dao)最(zui)后，直到(dao)戰役取得最(zui)終勝利。”王凌(ling)航(hang)說。(文/康彥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