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ri)本(ben)(ben)要跟(gen)美(mei)國(guo)打(da)貿易戰？5月(yue)17日(ri)，日(ri)本(ben)(ben)官員(yuan)表(biao)示，正考慮對美(mei)國(guo)加征鋼(gang)鋁關稅(shui)的(de)(de)政策實施報復(fu)。盡管(guan)日(ri)本(ben)(ben)還未作出(chu)最(zui)終決(jue)定(ding)，但這(zhe)已經是日(ri)本(ben)(ben)對美(mei)態(tai)度的(de)(de)一個大變化。今(jin)年3月(yue)美(mei)國(guo)宣布加征鋼(gang)鋁進口關稅(shui)，隨(sui)后(hou)豁(huo)免(mian)或暫(zan)時豁(huo)免(mian)多國(guo)，可日(ri)本(ben)(ben)不在其中(zhong)。幾個月(yue)來，日(ri)本(ben)(ben)方面苦(ku)苦(ku)尋求美(mei)國(guo)豁(huo)免(mian)，卻(que)一直(zhi)無果。要知道，自(zi)特朗普(pu)當選總統后(hou)，日(ri)本(ben)(ben)首相安倍晉(jin)三積(ji)極與(yu)(yu)特朗普(pu)搭建關系(xi)，如(ru)今(jin)已六(liu)度直(zhi)接會(hui)面，后(hou)者也曾在記者會(hui)上(shang)親切地稱呼安倍“晉(jin)三”。這(zhe)樣的(de)(de)“蜜月(yue)”關系(xi)為何卻(que)換不來澳大利亞、韓(han)國(guo)都能(neng)有的(de)(de)豁(huo)免(mian)？日(ri)本(ben)(ben)輿(yu)論又是如(ru)何看待安倍與(yu)(yu)特朗普(pu)的(de)(de)親密關系(xi)的(de)(de)呢？

　　苦求無果，是“蜜月”還是恥辱

　　“這(zhe)與日(ri)本最初用溫和(he)方式對待美國這(zhe)一(yi)最親密盟友的(de)政策(ce)有所(suo)不同。”在日(ri)本表態(tai)準備對美國鋼(gang)(gang)鋁(lv)進口關稅(shui)采取報復措施后，美國《華爾街(jie)日(ri)報》18日(ri)評論稱，這(zhe)一(yi)行動反(fan)映出，日(ri)本對特朗普將(jiang)日(ri)本生產(chan)的(de)鋼(gang)(gang)鐵視作國家安全威脅感到惱火。

　　兩個多月前，特朗(lang)普宣布(bu)對進口鋼鐵和鋁(lv)分別征收(shou)25%和10%的(de)關稅(shui)。其(qi)(qi)后(hou)，美國(guo)(guo)豁免(mian)一大(da)批國(guo)(guo)家，如澳大(da)利(li)亞(ya)、加拿大(da)、墨西哥(ge)、阿根廷(ting)和歐盟等，但沒有日本(ben)(ben)。當時有媒體稱，“目(mu)前還不(bu)清(qing)楚，作為美國(guo)(guo)的(de)盟友(you)，日本(ben)(ben)為什么不(bu)能像其(qi)(qi)他(ta)國(guo)(guo)家那樣獲得豁免(mian)”。

　　其實，在(zai)美(mei)國(guo)表示要(yao)開征鋼鋁稅時(shi)，日本就(jiu)稱(cheng)，將盟國(guo)日本納入限制對象是(shi)不妥(tuo)當的。日本貿(mao)易(yi)大(da)臣世耕弘成(cheng)曾(ceng)與美(mei)國(guo)貿(mao)易(yi)代(dai)表萊特希(xi)澤(ze)會談(tan)，向美(mei)國(guo)要(yao)豁免權，萊特希(xi)澤(ze)沒有具體回應，只是(shi)提供(gong)了相關(guan)政策出臺時(shi)間(jian)表。而在(zai)特朗(lang)普宣布(bu)最終決定(ding)前兩天，世耕弘成(cheng)還在(zai)記者會上表示對按品類獲(huo)得豁免有信心。

　　要知道，日本出口美(mei)國(guo)(guo)的(de)鋼鐵排在加(jia)拿大、歐盟、韓(han)國(guo)(guo)、墨西哥、巴西之后，占美(mei)國(guo)(guo)進口總(zong)量的(de)4.9%。在外界看來(lai)，這是(shi)對日美(mei)友誼的(de)考驗(yan)。日本也是(shi)這么認(ren)為的(de)，因此一直謹慎(shen)、小心(xin)。

　　但特朗普(pu)認為這(zhe)不算什(shen)么(me)。在宣布最(zui)終名單時，特朗普(pu)主動說：“我(wo)(wo)將同日本首相安倍晉(jin)三和其他一(yi)些人——安倍晉(jin)三是(shi)我(wo)(wo)的(de)好朋友——交談，他們(men)的(de)臉上(shang)會露出微(wei)(wei)笑。那個微(wei)(wei)笑的(de)意思是(shi)，‘我(wo)(wo)不敢(gan)相信(xin)我(wo)(wo)們(men)能(neng)夠(gou)占美國便(bian)宜(yi)這(zhe)么(me)久’。所以(yi)‘那些日子(zi)已經(jing)過(guo)去’。”

　　日(ri)本(ben)輿論對特朗(lang)普(pu)(pu)為什(shen)么這(zhe)(zhe)樣對待(dai)日(ri)本(ben)做(zuo)了(le)很多(duo)分析，比如提到特朗(lang)普(pu)(pu)稱減(jian)少美日(ri)貿(mao)易逆(ni)差“日(ri)本(ben)能做(zuo)的還有很多(duo)”——2017 年這(zhe)(zhe)個數字為690 億美元；想讓(rang)日(ri)本(ben)在農(nong)業(ye)及汽車領(ling)域讓(rang)步；認為特朗(lang)普(pu)(pu)醉心“交涉(she)術(shu)”，拿著關稅這(zhe)(zhe)張(zhang)牌要求在其他領(ling)域交涉(she)，從而形(xing)成有利于美國的貿(mao)易條(tiao)件，也為11月(yue)中期選舉助選等(deng)。

　　“日本(ben)被排除在外的(de)明(ming)里暗(an)里”，產經新聞(wen)網(wang)逐(zhu)一分析稱(cheng)，澳(ao)大利亞、阿(a)根廷、巴西是(shi)對美(mei)貿(mao)易(yi)逆差國，加拿大、墨西哥(ge)與美(mei)國之間有北美(mei)自(zi)貿(mao)協定，韓國正與美(mei)國開展自(zi)貿(mao)協定談(tan)判，它們都有理(li)由獲得(de)(de)豁免(mian)(mian)。而(er)歐盟(meng)對美(mei)國不僅是(shi)貿(mao)易(yi)順差，出口的(de)鋼鐵制品也是(shi)日本(ben)的(de)3倍，歐盟(meng)卻(que)能得(de)(de)到豁免(mian)(mian)。從這種情況來看，日本(ben)也許最(zui)終能得(de)(de)到豁免(mian)(mian)。

　　但直到5月特朗(lang)普(pu)延長(chang)對(dui)歐盟的臨時(shi)豁免，日(ri)本仍沒收獲(huo)。其間，特朗(lang)普(pu)在推特上點(dian)名批評(ping)日(ri)本多(duo)年來在貿易上“痛擊”美國。幾天后，他迎來了(le)“老朋友(you)”安倍晉三。

　　日本《現代周(zhou)刊》副(fu)總編近藤(teng)大介對(dui)《環球(qiu)(qiu)時報》記(ji)者說(shuo)，那次會(hui)談，特(te)朗普對(dui)安(an)倍(bei)要(yao)求(qiu)了兩件事，一是要(yao)打(da)18洞高(gao)爾(er)夫(fu)球(qiu)(qiu)，二是要(yao)帶昭(zhao)惠夫(fu)人。安(an)倍(bei)本來兩個都不愿意，因為當(dang)時國(guo)內財務省(sheng)的丑聞鬧得很兇，首相去國(guo)外(wai)打(da)高(gao)爾(er)夫(fu)球(qiu)(qiu)，輿論和在野黨肯定大罵，同(tong)時安(an)倍(bei)和夫(fu)人的關系一直不好(hao)。安(an)倍(bei)最(zui)終接受(shou)了“老大”的要(yao)求(qiu)。但會(hui)談期間，日本頭條(tiao)新聞都是財務省(sheng)的丑聞，那次訪美沒(mei)什么看(kan)頭。

　　這樣的(de)(de)結果引(yin)來日(ri)(ri)本(ben)媒體“開罵”。“希望(wang)美國重歸TPP(跨太平(ping)洋伙伴(ban)關(guan)系(xi)協定)被(bei)拒絕，鋼鋁關(guan)稅(shui)(shui)豁免沒(mei)要(yao)到(dao)，首相(xiang)就是陪(pei)特朗普總統打了高(gao)爾夫球……”日(ri)(ri)本(ben)J-cast電視臺不滿道(dao)。日(ri)(ri)本(ben)《東洋經濟》用嘲笑的(de)(de)口吻說，原本(ben)要(yao)向別國展示日(ri)(ri)美蜜月關(guan)系(xi)的(de)(de)安(an)倍(bei)(bei)晉三，在美麗的(de)(de)海湖(hu)莊園又(you)舉(ju)行了一次“朝貢”儀式。安(an)倍(bei)(bei)打算以“友情”為杠桿讓(rang)特朗普豁免關(guan)稅(shui)(shui)，結果變成(cheng)日(ri)(ri)本(ben)為縮小美日(ri)(ri)貿易逆差(cha)而要(yao)作(zuo)出新奉獻(xian)。

　　根源在30多年前的歷史中？

　　“在對東京的看法(fa)上(shang)，日本人(ren)說(shuo)，特朗普仍深(shen)陷上(shang)世紀80年代”，對于日本遲遲未獲(huo)豁免，美(mei)國斯坦福大(da)學學者丹·施(shi)奈(nai)德這樣說(shuo)。

　　1988年(nian)6月(yue)初的(de)一個(ge)下午，一架黑色(se)直升機(ji)緩緩降落在美(mei)國(guo)賓夕法尼亞州里海大學的(de)棒(bang)球(qiu)場。機(ji)身上(shang)印著幾個(ge)粗體白色(se)字母，老遠就(jiu)能看到它們組成的(de)詞——“TRUMP”。沒(mei)錯，從(cong)飛機(ji)上(shang)下來(lai)的(de)正是特朗普(pu)集團的(de)主席特朗普(pu)。

　　特朗(lang)普(pu)是來(lai)參加里海大學第120屆畢(bi)業典禮的(de)，他被該校授予(yu)榮譽法學博士學位，受邀發表演講。特朗(lang)普(pu)的(de)這次“畢(bi)業演講”很有內容(rong)，從(cong)艾滋病談到美國(guo)聯邦政府(fu)內部的(de)問(wen)題，但(dan)最激昂的(de)部分是關于“外國(guo)競(jing)爭帶來(lai)的(de)威脅”。

　　特朗普(pu)對臺下7000名聽眾說：“那么(me)多國(guo)(guo)家在(zai)用鞭子抽打(da)美國(guo)(guo)……賺得盆盈(ying)缽滿，從(cong)(cong)經濟(ji)上剝(bo)奪美國(guo)(guo)的(de)尊嚴(yan)。我(wo)(wo)尊敬日本人，但我(wo)(wo)們必須反擊(ji)。”接著，他講了一段(duan)經歷(li)：一名日本商人帶著隨從(cong)(cong)氣勢洶(xiong)洶(xiong)地走進紐約特朗普(pu)大廈，一拳砸在(zai)辦公桌上：“我(wo)(wo)們要投資房地產!”

　　在后來的(de)自傳《東山再起》中，特(te)朗普(pu)再次講述(shu)這(zhe)段經歷，描述(shu)那名日本人的(de)傲(ao)慢驕恣，而他毅然將其轟出(chu)門外。當(dang)(dang)然，他想不到(dao)的(de)是，30年后，里(li)海大學的(de)教職員(yuan)工以絕對多數票(piao)數要求(qiu)收(shou)回(hui)授予他的(de)榮(rong)譽學位(wei)，原因是他們認(ren)為這(zhe)位(wei)總統(tong)不符合學校提倡的(de)“當(dang)(dang)意(yi)見存在分歧時應當(dang)(dang)尊(zun)重話語(yu)表達”的(de)標(biao)準(zhun)。

　　上世紀80年代(dai)(dai)，是特朗普(pu)名(ming)聲(sheng)大(da)噪的時代(dai)(dai)，也是美國(guo)為(wei)日本(ben)問題發愁的時代(dai)(dai)。特朗普(pu)就是發愁的人之一(yi)，而且是有名(ming)的一(yi)位。1987年9月，他在《紐約時報》上刊登公開信式廣告(gao)，稱“日本(ben)和其他國(guo)家占(zhan)美國(guo)便宜(yi)占(zhan)了(le)幾十(shi)年”，要(yao)求(qiu)“讓日本(ben)、沙特等(deng)國(guo)為(wei)我們對盟友(you)的保(bao)護支付費用(yong)”。

　　1988年(nian)是(shi)大(da)選年(nian)，那(nei)年(nian)特朗普上(shang)了著名的《奧普拉(la)脫(tuo)口(kou)秀》。“他們(日(ri)本(ben)(ben)人)來到美(mei)國，賣(mai)汽車，賣(mai)錄像機，將(jiang)美(mei)國公司擊潰”，特朗普在(zai)節目(mu)上(shang)說。1989 年(nian)，日(ri)本(ben)(ben)三菱地(di)所決定收購紐約洛克(ke)菲勒中(zhong)心(xin)，震動美(mei)國，特朗普呼(hu)吁對(dui)日(ri)本(ben)(ben)產品征收15%—20%的進口(kou)附加稅。第二年(nian)，他在(zai)接受(shou)《花(hua)花(hua)公子(zi)》采訪時再次聲討日(ri)本(ben)(ben)人“先是(shi)用日(ri)用品帶走我們所有(you)的錢，然(ran)后用錢買下整個曼哈(ha)頓”。

　　美國(guo)(guo)《一(yi)周》周刊(kan)近日(ri)(ri)(ri)(4月20日(ri)(ri)(ri))的(de)(de)一(yi)篇文章稱，整(zheng)個上世紀80年(nian)代，特朗普(pu)不斷(duan)地對(dui)美日(ri)(ri)(ri)貿易關系(xi)進(jin)行攻(gong)擊，稱日(ri)(ri)(ri)本“系(xi)統性地吸美國(guo)(guo)的(de)(de)血”，“特朗普(pu)對(dui)日(ri)(ri)(ri)本的(de)(de)看法從來沒有變過，某種程度上他也(ye)是(shi)這么看現在的(de)(de)中國(guo)(guo)的(de)(de)”。

　　其實(shi)，特朗普(pu)對(dui)日(ri)本的(de)印象遠不(bu)限于上(shang)世紀80年代(dai)。美國(guo)第二大鋼鐵生產商紐柯鋼鐵公司CEO迪(di)米克對(dui)美國(guo)《華盛頓郵(you)報》說(shuo)，幾十年前，特朗普(pu)就將美國(guo)失業和制(zhi)造業衰(shuai)落問題(ti)與貿易聯系在(zai)一(yi)起。該報稱(cheng)，進入90年代(dai)，參加總統競(jing)選時(shi)，貿易依然是特朗普(pu)的(de)核心話題(ti)。1999年，他(ta)在(zai)CNN拉(la)里·金的(de)節目上(shang)說(shuo)：這么(me)多年來，對(dui)日(ri)本來說(shuo)，我(wo)們(men)就像綁縛受鞭打(da)犯人的(de)柱子(zi)……看看日(ri)本人怎么(me)賣汽車的(de)，看看他(ta)們(men)的(de)補貼。

　　2000年，參加大(da)(da)選(xuan)的(de)(de)特(te)朗普(pu)宣布(bu)，如果他獲勝，將任命(ming)自己為貿易代表(biao)，親自與日(ri)(ri)本(ben)談(tan)判。除了(le)日(ri)(ri)本(ben)，他還說德國(guo)“想從經濟上接管全世界”，法國(guo)需要被教(jiao)導(dao)學會(hui)“尊重”。而在回(hui)歸真人(ren)秀節目(mu)后，他仍保留著對日(ri)(ri)本(ben)人(ren)的(de)(de)情緒。特(te)朗普(pu)曾厭惡(e)握手(shou)，有一次被問到原因，他說：“(握手(shou))會(hui)傳播(bo)大(da)(da)量細(xi)菌……我(wo)不介意微(wei)微(wei)鞠(ju)躬。在日(ri)(ri)本(ben)，人(ren)們鞠(ju)躬，我(wo)喜歡這樣。這是我(wo)對日(ri)(ri)本(ben)唯一喜歡的(de)(de)地方(fang)。”

　　直到2016年，日本經濟已經歷20年停滯，特(te)朗(lang)普仍將日本挑(tiao)出來，與墨西(xi)哥(ge)、中國(guo)并列為“毀了”美國(guo)的(de)國(guo)家。

　　“經濟(ji)學家時(shi)(shi)常批(pi)評(ping)特朗普及其助手(shou)將美國(guo)經濟(ji)視為大銹(xiu)帶的(de)觀(guan)點，認為他(ta)談論汽車、鋼鐵的(de)次數太多(duo)”，英國(guo)《金(jin)融時(shi)(shi)報》寫道：“有(you)人(ren)懷疑(yi)，特朗普和他(ta)的(de)貿易團隊(dui)對歷(li)史更感興趣，他(ta)們想恢復那個時(shi)(shi)期(qi)的(de)榮光。”

　　日媒：嘩眾取寵的友誼帶來了什么

　　與美(mei)國(guo)前總統(tong)奧(ao)巴馬、甚至小(xiao)布什相比，現任總統(tong)特朗普(pu)對(dui)日本的態度顯然不(bu)如他們積極，但他跟安倍的交往卻讓外界常常對(dui)美(mei)日關系(xi)用(yong)“蜜(mi)月”形容。

　　這種“蜜月”帶(dai)來了什(shen)么？美國(guo)“政治”網站的一篇文章寫(xie)道：“看到(dao)安(an)(an)倍的好(hao)朋友拒絕給(gei)予豁免，日(ri)本政府和企業界都感到(dao)震驚(jing)”“讓他們震驚(jing)的還有特朗普在TPP上的‘U’型態(tai)度(退出(chu)，然后表(biao)示興趣，接著又(you)拒絕)……他給(gei)加拿大、墨西哥(ge)等國(guo)關(guan)稅豁免，最好(hao)的朋友安(an)(an)倍卻什(shen)么都沒得到(dao)”。

　　不少分(fen)析認(ren)為(wei)，從一開始，安(an)倍就把寶(bao)押在同特(te)朗(lang)普(pu)建(jian)立密切關系上。美國(guo)(guo)《外交政策》稱，這一策略似乎產生了效果：安(an)倍成為(wei)首(shou)(shou)位與美國(guo)(guo)當選總統特(te)朗(lang)普(pu)面對面會談(tan)的外國(guo)(guo)領導人，第二次訪美就跟(gen)特(te)朗(lang)普(pu)一起打(da)高爾夫球。這讓其他國(guo)(guo)家印象深刻(ke)，有(you)(you)學者稱，至(zhi)少有(you)(you)一位歐洲(zhou)國(guo)(guo)家首(shou)(shou)腦聯系安(an)倍取經(jing)。但如今這種成功在褪色，表現之一是特(te)朗(lang)普(pu)繞過日本直接跟(gen)朝鮮會談(tan)，另(ling)一個是在鋼鋁關稅(shui)上豁免眾多(duo)盟友卻偏偏不包含(han)日本。

　　有(you)日(ri)(ri)本(ben)媒體稱(cheng)，歐盟及其他(ta)國(guo)家(jia)對于美國(guo)的不(bu)當要求，都可以(yi)馬上(shang)表態拿(na)出(chu)反制(zhi)措施，唯獨安(an)倍政(zheng)府“腰(yao)很(hen)軟”，只是(shi)表示遺憾，不(bu)停地訴說“日(ri)(ri)本(ben)的鋼(gang)鋁制(zhi)品輸出(chu)不(bu)會影響美國(guo)的國(guo)家(jia)安(an)全”。日(ri)(ri)本(ben)政(zheng)府還(huan)把解決問(wen)題(ti)的希望賭在安(an)倍與特(te)朗(lang)普(pu)的“關系”上(shang)，盡管(guan)美國(guo)政(zheng)府中一直有(you)支持將日(ri)(ri)本(ben)加入豁免名單的人，但最終決斷者特(te)朗(lang)普(pu)沒有(you)照顧日(ri)(ri)本(ben)。

　　日(ri)(ri)本九州大學的一位學者(zhe)稱，對美(mei)國(guo)來說，日(ri)(ri)本從來就不(bu)是真正(zheng)的“伙伴”甚至“小伙伴”，而是“跟班小弟”。從政治與軍事(shi)兩方面看，日(ri)(ri)本都是美(mei)國(guo)的“附(fu)屬國(guo)”或“保(bao)護國(guo)”。這種關(guan)系直接反映到領導人交往上。以前的美(mei)國(guo)總統會顧及(ji)日(ri)(ri)本顏面，表現出“形式上的尊重”，但特朗普對日(ri)(ri)本不(bu)會“虛情假意”，呼(hu)來喝去是很正(zheng)常的事(shi)。

　　“安倍覺得(de)特(te)朗普是(shi)自己的好朋友，但特(te)朗普不一定這么(me)認為。”近藤大(da)介(jie)對《環球時報(bao)》記者說，在特(te)朗普看來，安倍是(shi)值得(de)利(li)用的存(cun)在。特(te)朗普經常采用“以小嚇大(da)”的戰術(shu)，也(ye)就是(shi)善于利(li)用小國(guo)(日(ri)本)對大(da)國(guo)(中國(guo))施(shi)加壓力(li)。

　　日(ri)本(ben)(ben)媒體(ti)中已經(jing)出現反思聲。《日(ri)本(ben)(ben)時報》以“日(ri)本(ben)(ben)需要重建(jian)對(dui)美(mei)(mei)戰略？”為題稱，理論(lun)上日(ri)本(ben)(ben)是美(mei)(mei)國在東亞(ya)最忠實的盟(meng)友，這一關(guan)系得(de)到兩國領導(dao)人私交支(zhi)撐，由他們對(dui)高爾夫的共同愛好加固(gu)。但嘩眾(zhong)取寵的友誼沒有帶來任(ren)何實質好處(chu)，隨著日(ri)本(ben)(ben)在朝鮮問(wen)題上被(bei)邊緣化的擔憂加劇，對(dui)美(mei)(mei)國貿易政策的憂慮加深，日(ri)本(ben)(ben)如今正處(chu)于一個緊要關(guan)頭。

　　日本《現代商務》稱，美國在經濟方面并沒有把日本視作“同盟國”，日本政府務必面對這個現實。在特朗普倡導“美國優先”的背景下，在適當時候日本應根據WTO規則堅決維護自身利益，哪怕與美國意見相左。（蔣豐 李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