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90后(hou)媽媽陳奚萌跟小學一年級的兒子(zi)“杠”上(shang)了(le)。一邊“吼”著上(shang)網(wang)課，一邊悄(qiao)悄(qiao)找心理醫生咨詢。
實(shi)際(ji)上(shang)，陳奚(xi)萌的(de)兒(er)子從(cong)幼兒(er)園(yuan)過渡到小(xiao)學(xue)，真正在課(ke)堂學(xue)習的(de)時間只有幾個月(yue)而已。老師(shi)在線上(shang)講(jiang)課(ke)，他在本子上(shang)涂鴉，不(bu)完成作業，甚至在上(shang)課(ke)期間睡著了。
“我把平時逛街、美甲、唱k的(de)時間統統給了兒子！然而，他的(de)行(xing)為卻(que)讓人抓狂。”疫情期間，全天候(hou)陪伴(ban)兒子的(de)陳(chen)奚萌在(zai)吐槽的(de)同時，透露著(zhu)委屈。
焦慮的(de)不(bu)止陳奚萌一個。疫情(qing)發生(sheng)后，不(bu)少為人母的(de)女性都(dou)感到家(jia)庭教(jiao)育(yu)的(de)壓力陡(dou)增，不(bu)僅要照料在家(jia)學習子女的(de)一日三餐，還(huan)要承擔起(qi)學校(xiao)教(jiao)育(yu)的(de)部分責(ze)任。有的(de)還(huan)吃力不(bu)討(tao)好，付出不(bu)少，結果卻導(dao)致親子關系愈發緊(jin)張，“比上班累多了(le)”。
疫情期間，心理咨詢熱線收到不少焦慮媽媽們的求助
疫情(qing)期間(jian)，廣東(dong)省第二人(ren)民醫院心理(li)精神(shen)科副主(zhu)任醫師李一花和同事們忙于心理(li)干預，接到(dao)了(le)不少媽(ma)媽(ma)們的“求助”，已經(jing)超過300人(ren)次。
這些(xie)求(qiu)助媽媽的(de)孩子主(zhu)要(yao)集中就讀于(yu)中小學階段(duan)。疫情改變了學生(sheng)日常的(de)習慣，暴露出學習、生(sheng)活中的(de)各(ge)種問題(ti)。
記者在(zai)采(cai)訪中(zhong)發現，廣(guang)(guang)州市(shi)不少(shao)醫(yi)院(yuan)開通(tong)了免費心(xin)理(li)咨詢熱線，廣(guang)(guang)州市(shi)12355青少(shao)年(nian)服務熱線也接到了很多(duo)這種(zhong)個案(an)。咨詢對象(xiang)幾乎(hu)清一色是各個家庭中(zhong)的(de)“媽(ma)媽(ma)”，但問(wen)題卻出奇的(de)相似(si)：“上(shang)網課(ke)玩游戲”“回答(da)問(wen)題吃早(zao)餐”“做(zuo)作業抄答(da)案(an)”“蓬頭垢臉”“跟家長對著干”……
不堪重負的(de)(de)媽媽，不僅出現(xian)(xian)心(xin)理焦慮、抑郁(yu)等問(wen)題(ti)，伴隨(sui)著還出現(xian)(xian)頭痛、心(xin)慌(huang)等情緒障(zhang)礙的(de)(de)軀體表現(xian)(xian)，有的(de)(de)甚至(zhi)產(chan)生輕生的(de)(de)念頭。廣東省第二人民醫院(yuan)心(xin)理精神科的(de)(de)統(tong)計發現(xian)(xian)，這些求(qiu)助的(de)(de)媽媽，此前基本沒有遇見這樣的(de)(de)問(wen)題(ti)，她們之中，大(da)都沒有精神疾病和(he)物質(zhi)濫用史(shi)，也無其他特殊疾病史(shi)。
梁芳是廣州(zhou)一(yi)家外資公司的高(gao)管，由于疫(yi)(yi)情管控，目前在家遠程辦公。一(yi)開始，她(ta)還想(xiang)著因為疫(yi)(yi)情拉近了母女(nv)的距離，信心(xin)滿(man)滿(man)地做計劃、學做飯，誰知8歲的女(nv)兒對此(ci)并不(bu)買賬。
梁芳形容(rong)這段時間她(ta)跟(gen)孩(hai)子的斗(dou)智斗(dou)勇，比對(dui)付(fu)刁鉆的客戶還棘手。作(zuo)(zuo)為一名職業(ye)女(nv)性(xing)，她(ta)經(jing)常與領導同(tong)事開著視頻會議(yi)時，淘氣(qi)的孩(hai)子就在身后大喊大叫，充當背景音樂，弄得媽媽灰頭(tou)土臉，又不好發作(zuo)(zuo)；工作(zuo)(zuo)間隙(xi)又要隨時插空，切換到教育(yu)頻道(dao)，與學校線上教育(yu)同(tong)步，在班級群里(li)完成任務打卡，跟(gen)著家長點(dian)評(ping)點(dian)贊(zan)。更讓她(ta)無(wu)法接受的是(shi)，從前在她(ta)眼中一向乖巧的女(nv)兒，有時竟會因為上課發呆，作(zuo)(zuo)業(ye)潦(liao)草(cao)被她(ta)批評(ping)幾句，跟(gen)她(ta)對(dui)“吼”。
把女兒寵(chong)上天的(de)(de)丈夫，也屢屢打擊梁(liang)芳，認為是她沒有找對和女兒的(de)(de)相(xiang)處方式。心(xin)(xin)疼孫女的(de)(de)婆婆也責怪(guai)梁(liang)芳說：“你上班那會兒，孩子不知(zhi)道多(duo)有規律(lv)，你這段時間倒(dao)是把孩子帶歪(wai)了(le)。”孩子所(suo)有的(de)(de)錯都歸結到梁(liang)芳身上，接近崩潰邊(bian)緣(yuan)的(de)(de)她，決定看心(xin)(xin)理醫生。
肖樺是(shi)一(yi)名小學英語教(jiao)師，第(di)一(yi)天(tian)上網(wang)課(ke)(ke)，前一(yi)夜竟然(ran)緊(jin)張得(de)失眠了。早晨，她(ta)必須把兒子安頓在一(yi)個房間上課(ke)(ke)，然(ran)后(hou)自(zi)己先調試(shi)好設備，給自(zi)己的學生上課(ke)(ke)。第(di)一(yi)節課(ke)(ke)，因(yin)為電腦卡殼出不(bu)了聲音而宣告失敗，她(ta)只能(neng)草草布置了作業(ye)。這時，她(ta)才想(xiang)起房間里上課(ke)(ke)的兒子。
然而，肖樺管得住線上的(de)(de)上百號學生，卻說服(fu)不了(le)自己的(de)(de)孩子(zi)要認真聽講。這種矛盾的(de)(de)情緒(xu)一(yi)直(zhi)纏繞著她。在一(yi)旁(pang)的(de)(de)先(xian)生，干(gan)脆當甩手掌柜，不參與母子(zi)糾紛。他(ta)的(de)(de)理由很簡單，特級教師(shi)都對(dui)付不了(le)區區一(yi)個小娃，更何況“非專業”人士了(le)。
教育功能轉移使家庭教育問題凸顯
“以前，上課的紀律都是老(lao)師負(fu)責，疫情期間，家長分了一半(ban)老(lao)師要干的工作。”廣(guang)東省(sheng)青少年(nian)兒童心理健康(kang)發展委員(yuan)會主(zhu)任張欣華看(kan)來，正是因為這種(zhong)教育功能(neng)的轉移(yi)，使(shi)得(de)不少家庭(ting)的教育問題凸顯出來。
“并不是(shi)(shi)媽(ma)(ma)(ma)(ma)媽(ma)(ma)(ma)(ma)管教得(de)不好(hao)(hao)，而是(shi)(shi)教育功(gong)能不同。”張欣華奉勸媽(ma)(ma)(ma)(ma)媽(ma)(ma)(ma)(ma)們千萬別氣壞了，不是(shi)(shi)你的問題，而是(shi)(shi)“媽(ma)(ma)(ma)(ma)媽(ma)(ma)(ma)(ma)”不具備“老(lao)師”的功(gong)能。這就是(shi)(shi)家(jia)，孩子對于家(jia)的認(ren)識，“無(wu)論怎樣，你都會對我好(hao)(hao)。”媽(ma)(ma)(ma)(ma)媽(ma)(ma)(ma)(ma)太有(you)安全感了，可(ke)以有(you)任何“撒野”，小孩可(ke)以肆無(wu)忌憚。
網絡教學(xue)不(bu)同于(yu)課堂(tang)教學(xue)，孩子在缺乏同學(xue)陪伴和(he)老師監督的(de)(de)情況(kuang)下(xia)，更難(nan)集中注(zhu)意力(li)去堅(jian)持一(yi)整(zheng)天的(de)(de)學(xue)習。廣東省第二人民醫(yi)院心理精神科副主任醫(yi)師李一(yi)花坦言，年(nian)齡越小的(de)(de)孩子，問題越多。因為自律性不(bu)強，就會(hui)暴露得更明顯，也增加了(le)家長管教和(he)監督的(de)(de)壓力(li)。
同時身(shen)為老師和媽媽的肖樺對(dui)這一(yi)點體會更(geng)深。她發現，盡(jin)管自己(ji)精心準備，讓線上授課盡(jin)可能精彩，但屏幕那邊不(bu)少學生仍在“游魂”。她也理(li)解，老師不(bu)是卡通人物，課程(cheng)沒有(you)劇情，不(bu)刺激，很(hen)難集中學生的注意力(li)。加上在家里的環(huan)境下(xia)沒有(you)約束，很(hen)難有(you)紀(ji)律的氛圍。
“孩(hai)(hai)子(zi)(zi)(zi)一整天都泡在網絡上(shang)了(le)，這讓平(ping)時本來就限(xian)制孩(hai)(hai)子(zi)(zi)(zi)使(shi)(shi)用(yong)電腦、iPad的(de)母親更加矛盾(dun)。”肖樺說，作(zuo)為一名母親，她平(ping)時為了(le)保護(hu)孩(hai)(hai)子(zi)(zi)(zi)的(de)視力，一般(ban)不允許孩(hai)(hai)子(zi)(zi)(zi)長時間使(shi)(shi)用(yong)電子(zi)(zi)(zi)產品。但現在學校(xiao)的(de)課(ke)(ke)程都在網上(shang)，而且(qie)，上(shang)網課(ke)(ke)的(de)不僅是學校(xiao)，在線(xian)教育的(de)各類補習，圍棋等興趣班都紛(fen)紛(fen)上(shang)線(xian)，使(shi)(shi)媽媽們非(fei)常焦(jiao)慮(lv)孩(hai)(hai)子(zi)(zi)(zi)的(de)視力下降，但又(you)毫無辦(ban)法。
一幅在(zai)微信上廣為流傳的(de)(de)漫畫(hua)將(jiang)“伺候(hou)網課的(de)(de)老母親”描繪成身(shen)兼數職的(de)(de)“千(qian)手觀音”——集保姆、班主任、體育老師、打(da)字(zi)小(xiao)妹、采購員、炊事員、打(da)卡員、陪練(lian)員等眾多(duo)角色于一身(shen)。
“在這(zhe)種家(jia)(jia)庭管教(jiao)中，年輕媽媽更容易和孩子發(fa)生沖突。”李一花說，長時(shi)間(jian)處于(yu)這(zhe)種狀(zhuang)態，彼此會產生倦(juan)怠感，家(jia)(jia)庭氛圍中充滿了(le)負能(neng)量。對于(yu)講究效率(lv)的(de)職業女性來說，平(ping)時(shi)跟孩子相(xiang)處的(de)時(shi)間(jian)少，因為(wei)疫(yi)情“宅”在家(jia)(jia)，承擔家(jia)(jia)務帶孩子，生活和工(gong)作(zuo)不能(neng)分開，也將面臨更多的(de)壓力(li)。
李一花指出(chu)，讓(rang)年輕媽(ma)媽(ma)們(men)產生挫敗感的(de)(de)大都是(shi)(shi)孩子(zi)身上一些“雞毛蒜皮”的(de)(de)小事(shi)，作為父母和老師管教有所不(bu)同，在(zai)學校是(shi)(shi)團體，容易形成規(gui)范，學習(xi)的(de)(de)效率更(geng)高。在(zai)家里，情感的(de)(de)依戀會高些，要是(shi)(shi)按(an)照學校的(de)(de)規(gui)矩，孩子(zi)肯定不(bu)聽。
怎樣幫助焦慮媽媽走出困境
“接納(na)并認(ren)同焦(jiao)(jiao)慮(lv)(lv)的(de)存(cun)在，才不會被情緒控制。”國家二級心(xin)理咨(zi)詢師許瓊(qiong)珊認(ren)為，有這種焦(jiao)(jiao)慮(lv)(lv)情緒很正常，也很普遍(bian)。當我(wo)們察覺到自(zi)己有些(xie)焦(jiao)(jiao)慮(lv)(lv)了(le)，可以(yi)先做一個心(xin)理自(zi)測量表，評(ping)估自(zi)己的(de)焦(jiao)(jiao)慮(lv)(lv)指數(shu)，查找焦(jiao)(jiao)慮(lv)(lv)源并分析焦(jiao)(jiao)慮(lv)(lv)來源，進行自(zi)我(wo)調(diao)適或(huo)咨(zi)詢專(zhuan)業人士，“切忌把自(zi)身的(de)生活或(huo)工作壓力施加在孩子身上(shang)”。
許(xu)瓊珊給出(chu)緩(huan)解焦慮的小貼士：一是適當(dang)運(yun)動(dong)(dong)。運(yun)動(dong)(dong)分泌的多(duo)巴胺會讓人感(gan)到快樂和(he)放(fang)松，親子(zi)(zi)(zi)(zi)運(yun)動(dong)(dong)更加(jia)可以促(cu)進家庭和(he)諧(xie)。二是尊重(zhong)孩(hai)子(zi)(zi)(zi)(zi)。每個(ge)孩(hai)子(zi)(zi)(zi)(zi)有自(zi)己的學習(xi)方式，適當(dang)引導孩(hai)子(zi)(zi)(zi)(zi)，與孩(hai)子(zi)(zi)(zi)(zi)建立(li)一種(zhong)“你需要我幫忙抵制誘惑，比(bi)如網絡游戲時，媽(ma)媽(ma)就在(zai)(zai)”的安全(quan)感(gan)和(he)信任感(gan)。三是轉(zhuan)移注意力。父母(mu)多(duo)培養(yang)自(zi)己的興趣愛好，不要把所有注意力放(fang)在(zai)(zai)孩(hai)子(zi)(zi)(zi)(zi)身上。有興趣的家長(chang)也可以學習(xi)一下青少年心(xin)理健康(kang)內容和(he)親子(zi)(zi)(zi)(zi)溝通技巧，進行自(zi)我提升。
廣州市康復中心心理科主任、注冊督(du)導師楊秋(qiu)苑坦言，家庭里，一(yi)般是媽媽管(guan)理孩(hai)子多，整天膩(ni)在一(yi)起的親(qin)密(mi)依戀關系，太容易(yi)導致邊界不(bu)清。爸(ba)爸(ba)們管(guan)理孩(hai)子時間(jian)相對(dui)較(jiao)少，相對(dui)原則性強一(yi)些，邊界清晰一(yi)點。
“在中(zhong)國(guo)，爸爸對(dui)家(jia)(jia)(jia)庭(ting)、對(dui)孩子的(de)參(can)與度不夠，媽(ma)(ma)(ma)媽(ma)(ma)(ma)太(tai)疲憊(bei)了。”楊(yang)秋苑認為，媽(ma)(ma)(ma)媽(ma)(ma)(ma)兼顧(gu)事(shi)業和家(jia)(jia)(jia)庭(ting)，有時兼顧(gu)不過來就(jiu)會比較焦慮，這是中(zhong)國(guo)女性普遍(bian)要面(mian)臨的(de)問題，所以蠻典型(xing)的(de)。但是，偏偏被90后(hou)的(de)媽(ma)(ma)(ma)媽(ma)(ma)(ma)們(men)(men)(men)遇上了，她們(men)(men)(men)很(hen)多是獨生(sheng)子女，當媽(ma)(ma)(ma)媽(ma)(ma)(ma)之前(qian)在家(jia)(jia)(jia)庭(ting)很(hen)被照顧(gu)。當媽(ma)(ma)(ma)媽(ma)(ma)(ma)后(hou)要“變(bian)得很(hen)全能”，對(dui)于她們(men)(men)(men)來講是很(hen)大(da)的(de)挑戰。
“焦慮”因人(ren)而(er)異(yi)。天(tian)天(tian)“媽(ma)媽(ma)”的叫喚聲很聒噪(zao)，連上廁所都不得安(an)生，有3個娃的林(lin)斌并(bing)沒有嫌棄，而(er)且(qie)特別珍惜(xi)和(he)感恩(en)：第一次有那么長的時(shi)間(jian)和(he)3個娃24小時(shi)黏(nian)在(zai)一起。孩子(zi)們的天(tian)真(zhen)純凈，哪怕(pa)是動歪腦筋的小心(xin)思，全都看在(zai)眼里(li)。他們沒有和(he)成人(ren)打交道的復(fu)雜心(xin)思，沒有各種坑爹的錯綜(zong)關系(xi)，“神獸”們撲(pu)上來的熊抱還是讓人(ren)暖心(xin)的。
林(lin)(lin)斌的(de)(de)(de)家(jia)里，除了自(zi)覺備考的(de)(de)(de)初三姐姐，還(huan)有(you)兩個(ge)上小(xiao)學和(he)幼(you)兒園(yuan)的(de)(de)(de)弟弟，要盯著學習和(he)不讓玩游戲，有(you)時(shi)(shi)也很(hen)崩潰。“擠出自(zi)己(ji)的(de)(de)(de)自(zi)由時(shi)(shi)間，避免(mian)焦慮。”林(lin)(lin)斌的(de)(de)(de)解(jie)決(jue)方法是每天有(you)一個(ge)小(xiao)時(shi)(shi)的(de)(de)(de)個(ge)人(ren)自(zi)由時(shi)(shi)間，或者到樓(lou)下散散步；或者洗澡(zao)時(shi)(shi)開著音樂，讓自(zi)己(ji)放空；或者是孩子們(men)睡著后，看些自(zi)己(ji)喜歡(huan)的(de)(de)(de)電(dian)視(shi)劇或者書。
在林斌朋友圈，充斥著各種美食、花(hua)(hua)花(hua)(hua)草草、打鬧的(de)孩子。她認為最好(hao)的(de)發(fa)泄方式就(jiu)是約上閨(gui)蜜們一(yi)起云(yun)聊天、云(yun)吐槽，會發(fa)現各家都有(you)熊(xiong)(xiong)孩子，沒(mei)有(you)最熊(xiong)(xiong)，只有(you)更(geng)熊(xiong)(xiong)。自己(ji)也就(jiu)沒(mei)那么焦慮(lv)了。“反正，每(mei)個媽媽都是一(yi)邊罵娃一(yi)邊后悔(hui)，懺悔(hui)完又繼續該打打該罵罵”。
不(bu)少教育工作者，對疫情(qing)期出(chu)現(xian)焦慮(lv)媽(ma)媽(ma)的(de)情(qing)況，一點(dian)都不(bu)驚訝。
廣(guang)州市執信中學(xue)校長何(he)勇表示(shi)，很多媽媽是對一(yi)(yi)些(xie)不確定(ding)性和比較(jiao)心態(tai)而產生焦慮心理。“退(tui)一(yi)(yi)步海闊天空！所有(you)家庭的(de)孩(hai)(hai)子都面臨(lin)同樣的(de)問題，實際上能換位思考(kao)一(yi)(yi)下可能會好一(yi)(yi)些(xie)。”孩(hai)(hai)子畢竟(jing)是孩(hai)(hai)子，不可能像成年人一(yi)(yi)樣自(zi)律，就當給孩(hai)(hai)子放一(yi)(yi)次長假吧，找一(yi)(yi)些(xie)孩(hai)(hai)子喜歡做(zuo)的(de)事情(qing)讓他去做(zuo)，同時兼顧學(xue)校課程學(xue)習。
“自我(wo)教育(yu)是教育(yu)的(de)最高(gao)境界，最好的(de)學習(xi)(xi)是自主學習(xi)(xi)。”十(shi)九大代表、廣州(zhou)市華陽小(xiao)學校長周潔說，疫情期間宅在(zai)家(jia)(jia)(jia)里學習(xi)(xi)，是一種挑戰，但(dan)無(wu)疑也給(gei)了孩(hai)(hai)(hai)子們一個(ge)自我(wo)教育(yu)的(de)機會，家(jia)(jia)(jia)長要引導(dao)孩(hai)(hai)(hai)子做好一日(ri)時間安排，培養(yang)孩(hai)(hai)(hai)子良好的(de)學習(xi)(xi)、生活習(xi)(xi)慣。“如果讓(rang)孩(hai)(hai)(hai)子覺得自己有(you)權(quan)利(li)和(he)能力在(zai)家(jia)(jia)(jia)里幫助媽媽，體(ti)現家(jia)(jia)(jia)中小(xiao)主人(ren)的(de)責任(ren)，這(zhe)會讓(rang)孩(hai)(hai)(hai)子很(hen)有(you)價值(zhi)感”。（記者 林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