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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zhang)改(gai)平，中(zhong)國(guo)工程院(yuan)院(yuan)士(shi)、河南(nan)農業大(da)學校長(chang)。新冠(guan)肺炎疫(yi)情暴(bao)發以來，張(zhang)改(gai)平帶領團隊，集(ji)中(zhong)河南(nan)農業大(da)學、鄭州大(da)學和河南(nan)省農業科(ke)學院(yuan)動物免疫(yi)學重點(dian)實驗室(shi)等優勢(shi)資(zi)源，第一時間啟動了新型冠(guan)狀病毒疫(yi)苗和檢(jian)測技(ji)術研(yan)究(jiu)工作，目前項目進展順利，取得了階段性研(yan)究(jiu)成果。
這些(xie)階段性研究成果(guo)是什么(me)？三分鐘就(jiu)可(ke)快速檢(jian)測新(xin)冠病毒的(de)檢(jian)測試紙準確(que)率有多(duo)高？新(xin)冠病毒疫(yi)苗抗原的(de)動物試驗(yan)效果(guo)如何(he)？什么(me)時間能夠(gou)推廣應用？圍繞這些(xie)問(wen)題，新(xin)華(hua)社記者2月18日(ri)專訪了張改平院士。
問：目(mu)前(qian)您帶領的團隊在新冠病(bing)毒檢測技術和疫苗研發方面(mian)的工作進展情(qing)況怎樣(yang)？取得了哪些階段(duan)性成果？
張(zhang)改(gai)平：從武(wu)漢發生了新(xin)冠(guan)病毒的(de)感染之(zhi)后，我(wo)(wo)們一直高度重視。隨著這(zhe)個疫情的(de)進展，我(wo)(wo)們覺得(de)應(ying)該干點什么(me)(me)，因為(wei)我(wo)(wo)們擁(yong)有(you)(you)這(zhe)么(me)(me)多的(de)實(shi)驗室，有(you)(you)這(zhe)么(me)(me)好的(de)條(tiao)件，有(you)(you)這(zhe)么(me)(me)大的(de)團隊，因此我(wo)(wo)們就決定做一些檢測試(shi)劑(ji)和疫苗，因為(wei)檢測試(shi)劑(ji)和疫苗是病毒性疾病感染的(de)防控(kong)中，很重要的(de)技(ji)術支撐和技(ji)術手段。
檢(jian)測(ce)試(shi)劑上我們做了(le)四種(zhong)，也就是(shi)PCR檢(jian)測(ce)試(shi)劑，熒光定量PCR檢(jian)測(ce)試(shi)劑，基因檢(jian)測(ce)試(shi)紙（即核酸檢(jian)測(ce)試(shi)紙）和抗體檢(jian)測(ce)試(shi)紙。
疫(yi)(yi)苗我(wo)們(men)做了(le)三種結(jie)構的(de)(de)設計，第一種的(de)(de)結(jie)構設計的(de)(de)疫(yi)(yi)苗，2月8日已經（做）免疫(yi)(yi)（動物(wu)(wu)實驗(yan)）了(le)，第二種的(de)(de)和(he)第三種的(de)(de)（疫(yi)(yi)苗）將于后天（2月20日）去（做）免疫(yi)(yi)（動物(wu)(wu)實驗(yan)），所以(yi)目前免疫(yi)(yi)之后的(de)(de)效果(guo)有待于我(wo)們(men)采血檢測抗(kang)體就(jiu)知道了(le)。
問：兩種檢測試(shi)劑，普通(tong)PCR檢測試(shi)劑、熒光定量(liang)PCR檢測試(shi)劑分別是什么作用(yong)原理(li)？有何特(te)點(dian)？
張改平：所謂PCR，它(ta)(ta)(ta)叫作(zuo)聚合(he)酶鏈式反(fan)應(ying)，實際上(shang)就是(shi)一個基(ji)因(yin)的(de)擴(kuo)增反(fan)應(ying)。因(yin)為你(ni)做診斷(duan)和監測的(de)時(shi)候，這個病(bing)毒的(de)量(liang)是(shi)非常少的(de)，你(ni)要(yao)想(xiang)能夠看得(de)見它(ta)(ta)(ta)，就得(de)擴(kuo)增它(ta)(ta)(ta)，增加它(ta)(ta)(ta)的(de)量(liang)。因(yin)為基(ji)因(yin)有(you)這個優越性，你(ni)可以(yi)靠增加它(ta)(ta)(ta)的(de)量(liang)來看見。
所以熒(ying)光定量(liang)PCR和普通(tong)PCR都是靠擴(kuo)增(zeng)基因(yin)的(de)量(liang)來(lai)檢測的(de)，但是最后的(de)看的(de)方法，就是用肉(rou)眼來(lai)判斷的(de)時候(hou)，結果不(bu)一(yi)樣(yang)。普通(tong)PCR需要跑一(yi)個(ge)凝(ning)膠，跑這(zhe)個(ge)膠才能看見條帶(dai)；而熒(ying)光定量(liang)PCR它一(yi)般(ban)是用一(yi)個(ge)專門的(de)熒(ying)光定量(liang)PCR儀，用機器來(lai)看的(de)，這(zhe)是兩種不(bu)同的(de)（檢測試(shi)劑(ji)）。
熒光(guang)定(ding)量(liang)PCR它精度(du)會更(geng)高(gao)一些(xie)，普通PCR的(de)精度(du)沒有(you)熒光(guang)定(ding)量(liang)PCR的(de)精度(du)高(gao)。
問：兩種檢測試紙(zhi)，核酸檢測試紙(zhi)和抗體檢測試紙(zhi)，分別是什(shen)么(me)作用(yong)原理？有哪些優(you)勢？
張改平：我(wo)們研制(zhi)出(chu)來了(le)兩(liang)種試(shi)紙(zhi)，一種是(shi)核酸(suan)（檢(jian)測(ce)）試(shi)紙(zhi)，新(xin)型冠狀(zhuang)病(bing)毒的核酸(suan)（檢(jian)測(ce)）試(shi)紙(zhi)，另外一種是(shi)新(xin)型冠狀(zhuang)病(bing)毒的抗體（檢(jian)測(ce)）試(shi)紙(zhi)。
核(he)酸(suan)（檢(jian)測）試紙(zhi)，它是用來檢(jian)測病(bing)毒的(de)核(he)酸(suan)的(de)，有(you)核(he)酸(suan)就(jiu)(jiu)代(dai)表了有(you)病(bing)毒。核(he)酸(suan)是什么？核(he)酸(suan)就(jiu)(jiu)是病(bing)毒的(de)基(ji)因。大家講核(he)酸(suan)，核(he)酸(suan)就(jiu)(jiu)是病(bing)毒的(de)基(ji)因。所以(yi)檢(jian)出(chu)來病(bing)毒的(de)特異性(xing)的(de)基(ji)因，那(nei)就(jiu)(jiu)說(shuo)明有(you)病(bing)毒。
抗體(ti)(ti)的(de)(de)(de)檢(jian)測試(shi)紙，是（用來）檢(jian)測病毒(du)感染人以后，在人的(de)(de)(de)血液里邊檢(jian)到(dao)（產生的(de)(de)(de)）抗體(ti)(ti)，所以叫新型冠(guan)狀(zhuang)病毒(du)的(de)(de)(de)抗體(ti)(ti)檢(jian)測試(shi)紙。那么你只要檢(jian)測到(dao)這個特(te)異性的(de)(de)(de)就是針對(dui)（新型）冠(guan)狀(zhuang)病毒(du)的(de)(de)(de)抗體(ti)(ti)了，那就說明(ming)（新型）冠(guan)狀(zhuang)病毒(du)感染了，至少是曾經感染過。
這兩種試紙比起以前的和(he)現有的一些檢測方(fang)(fang)法(fa)，一個共同(tong)地方(fang)(fang)就是，怎么說(shuo)呢，用幾個字吧。
一(yi)個(ge)(ge)是(shi)“快(kuai)”了，就(jiu)是(shi)檢測速度快(kuai)了。現(xian)在我們醫院(yuan)用(yong)的熒光定(ding)量PCR基(ji)本(ben)上都(dou)是(shi)需(xu)(xu)(xu)要(yao)一(yi)個(ge)(ge)半小時、兩個(ge)(ge)小時，（普通）PCR可能需(xu)(xu)(xu)要(yao)幾個(ge)(ge)小時。那么這(zhe)個(ge)(ge)，你像(xiang)這(zhe)個(ge)(ge)核酸試紙(zhi)(zhi)（需(xu)(xu)(xu)要(yao)）20分鐘，這(zhe)包括在試紙(zhi)(zhi)上反應2到3分鐘，而(er)這(zhe)個(ge)(ge)抗體試紙(zhi)(zhi)只需(xu)(xu)(xu)要(yao)2、3分鐘就(jiu)夠了。
另一個“簡(jian)”了，就是(shi)簡(jian)單(dan)(dan)了，操(cao)(cao)作什么的(de)(de)都(dou)簡(jian)單(dan)(dan)了，基(ji)本上不(bu)(bu)需(xu)要專業技術知識的(de)(de)人，看看說明(ming)書(shu)，簡(jian)單(dan)(dan)地一看說明(ming)書(shu)，就能(neng)夠(gou)操(cao)(cao)作。但(dan)是(shi)因為這(zhe)是(shi)檢(jian)病毒(du)的(de)(de)，我們還是(shi)建議在醫生的(de)(de)指導下操(cao)(cao)作。另外“簡(jian)”同時還包括(kuo)，不(bu)(bu)僅是(shi)操(cao)(cao)作簡(jian)便了，還包括(kuo)了不(bu)(bu)需(xu)要專門的(de)(de)儀器設備了。
第三個(ge)(ge)就是(shi)(shi)說(shuo)“準(zhun)”了(le)，準(zhun)了(le)就是(shi)(shi)它更加敏(min)感了(le)。像這(zhe)(zhe)個(ge)(ge)核酸(suan)檢測(ce)(ce)試紙，可以(yi)檢測(ce)(ce)到10個(ge)(ge)拷貝(bei)以(yi)下的(de)(de)病毒(du)，那么這(zhe)(zhe)是(shi)(shi)非常非常敏(min)感的(de)(de)。在現在醫院里邊用這(zhe)(zhe)些PCR（檢測(ce)(ce)試劑），一般都是(shi)(shi)檢測(ce)(ce)幾(ji)百個(ge)(ge)拷貝(bei)或者(zhe)1000個(ge)(ge)拷貝(bei)的(de)(de)。試紙（是(shi)(shi)不是(shi)(shi)特異）我們因為需要一個(ge)(ge)評價對照，我們目(mu)前醫院給我們的(de)(de)陽性血清，都是(shi)(shi)百分之百的(de)(de)符合(he)。
問：只需兩三(san)分鐘就能(neng)檢測新冠病毒感染，這(zhe)種(zhong)試(shi)紙研制成功意味著什么？有何積極意義？
張改平：大家可以看出來，很多地(di)方，尤其是(shi)武漢(han)，湖北出現了診斷確診之后，就(jiu)是(shi)有(you)(you)大量的疑似患者的積壓，但是(shi)如(ru)果我們有(you)(you)了這個抗體(ti)試(shi)紙的話，會(hui)大大地(di)加快（確診）進程。
特別(bie)是越往下走，（地(di)方醫院）它(ta)的(de)條件也不夠，它(ta)越需要快(kuai)速的(de)簡便的(de)這些檢(jian)測(ce)試劑(ji)。即便是在上邊(bian)(bian)（上級醫院），在上邊(bian)(bian)是量的(de)問題(ti)，他檢(jian)測(ce)不過來(lai)，在下邊(bian)(bian)（下級醫院）是沒(mei)法(fa)檢(jian)測(ce)的(de)問題(ti)。
那么有了這個試紙，你就(jiu)可(ke)以在很多時候，使檢測(ce)(ce)的進程大(da)大(da)地加(jia)快了，使檢測(ce)(ce)的難度(du)大(da)大(da)地降低了，甚至可(ke)以（使）檢測(ce)(ce)可(ke)以更(geng)加(jia)普及了。
問：新研發出的試紙在目前(qian)的條件下，是否能(neng)實現大規模的推廣應用？
張改平：因為我(wo)們做了(le)一些(xie)，你看我(wo)們也做了(le)一些(xie)臨(lin)床上的檢測(ce)，我(wo)們目前發現它是非常好的，和臨(lin)床的檢測(ce)的結果是完全符(fu)合的。那么國家一般(ban)要(yao)（大(da)批(pi)(pi)量）生(sheng)產(chan)(chan)，科研機構(gou)和大(da)學(xue)不會(hui)去申請批(pi)(pi)號(hao)去生(sheng)產(chan)(chan)，所以要(yao)企業(ye)來接過(guo)去，他們可以去到國家藥監局去申請批(pi)(pi)號(hao)，進行生(sheng)產(chan)(chan)。但問題是這(zhe)個申請是需要(yao)時間的。
問：對(dui)新(xin)冠病毒的檢測，個(ge)人能否(fou)自行操作？還是(shi)必須(xu)去專業機構？
張(zhang)改平：如果說（用試紙）“檢(jian)”，誰(shui)都(dou)能檢(jian)、誰(shui)都(dou)能操(cao)作，這(zhe)是指(zhi)技術上(shang)誰(shui)都(dou)能操(cao)作，但是真的(de)(de)面對傳染(ran)病，面對新(xin)型冠狀(zhuang)病毒(du)的(de)(de)感染(ran)，我們的(de)(de)建議是在(zai)醫生的(de)(de)指(zhi)導下進行。
問：您如何看待下一(yi)步新冠肺(fei)炎疫情(qing)的發(fa)展趨勢(shi)？
張(zhang)改平：從現在的措(cuo)施(shi)來看，我認為(wei)是沒(mei)問(wen)題的，控(kong)制(zhi)(zhi)(zhi)這個病是沒(mei)問(wen)題的，不(bu)(bu)會時間(jian)太長，不(bu)(bu)會時間(jian)太長，為(wei)什(shen)么呢(ni)，因為(wei)傳染(ran)病流(liu)行就(jiu)三(san)大原則，控(kong)制(zhi)(zhi)(zhi)傳染(ran)病三(san)大原則：控(kong)制(zhi)(zhi)(zhi)傳染(ran)源，切(qie)斷傳播(bo)途徑，保護(hu)易(yi)感人群(qun)。實(shi)際第一(yi)條就(jiu)說(shuo)完了(le)，其他(ta)都(dou)是附帶的，你沒(mei)有了(le)傳染(ran)源，你把傳染(ran)源隔離了(le)，全部控(kong)制(zhi)(zhi)(zhi)起來了(le)，它不(bu)(bu)傳播(bo)新的病毒了(le)。
再一點，就是說，我們國家經過40年的改革(ge)發(fa)展，因為各個(ge)方面都有了(le)很大(da)的提(ti)升(sheng)，包(bao)括我們的科學技術應(ying)對(dui)能(neng)力、藥物應(ying)對(dui)能(neng)力，如果需要，疫(yi)苗應(ying)對(dui)能(neng)力。這個(ge)控制是沒問題的，不會時間(jian)太(tai)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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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姜亮 袁月明
編輯：郝廣鵬 劉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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