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月24日,在肯尼亞內羅畢的朱比利黨總部,許晶指導圖朱書寫漢字。 今年59歲的拉斐爾·圖朱是肯尼亞執政黨朱比利黨的總書記,也是中國老師許晶的一位肯尼亞學生。談及學習中文的初衷時,圖朱說,當前肯尼亞與中國關系全面快速發展,兩國之間的政黨交流也日益密切。為了更好地借鑒中國的執政經驗,他希望學習中文,因為這是了解一個國家文化的重要工具。通過使館的“牽線搭橋”,來自肯尼亞首都內羅畢大學孔子學院的中國教師許晶接下了教圖朱學中文的“艱巨任務”。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于9月3日至4日舉行,圖朱也會赴華參會,他迫不及待地想在北京用中文同中國朋友對話。 新華社記者 李琰 攝
新華社內羅畢9月2日電? 通訊:肯尼亞執政黨總書記跟我學中文
新華社記者金正
“你叫(jiao)(jiao)什么(me)名字(zi)?”“我(wo)叫(jiao)(jiao)圖朱(zhu)。”“你是中國人嗎(ma)?”“不(bu)是,我(wo)是肯尼亞人。”“你喜(xi)(xi)歡中國茶嗎(ma)?”“是的,我(wo)喜(xi)(xi)歡!”……
一(yi)(yi)個周五的(de)上午,中國老師許(xu)晶正(zheng)在給肯尼亞(ya)學(xue)生拉斐爾·圖朱(zhu)上“一(yi)(yi)對(dui)一(yi)(yi)”的(de)中文課。這位西裝(zhuang)筆挺、氣場(chang)十足、認真聽講的(de)學(xue)生來頭可不小,他是肯尼亞(ya)執政黨朱(zhu)比(bi)利黨的(de)總書記(ji)。
當天,因(yin)為和總統肯雅塔(ta)開會而(er)遲到了10分鐘(zhong),圖朱(zhu)一進辦公室就連(lian)忙用中文說:“早上(shang)好(hao),老(lao)(lao)師(shi),對不起!”他(ta)半開玩笑地用英語解釋說:“原本總統還(huan)想拉著我(wo)再談(tan)幾句,但我(wo)告訴他(ta),許老(lao)(lao)師(shi)的(de)課不能(neng)等!”
說起這(zhe)段師生緣,還(huan)得追溯至今年(nian)6月,圖朱在(zai)參加中國駐肯尼亞大使館舉(ju)辦的一場活動時,向中方工作人員表(biao)達了自己學習中文的強烈意愿。
今年59歲(sui)的(de)圖朱(zhu)說(shuo),因為工作需要(yao),他曾多次到訪中國(guo),對(dui)中國(guo)改(gai)革(ge)開放取得的(de)巨大(da)成就印象深刻。“中國(guo)從貧窮落(luo)后的(de)人口大(da)國(guo)躍升為全球第二大(da)經濟體(ti),這(zhe)與中國(guo)政府(fu)的(de)執(zhi)政能(neng)力是分不(bu)開的(de)。”
談及學習中(zhong)文的(de)初衷時,圖朱(zhu)說,當前肯尼亞與中(zhong)國關(guan)系全面(mian)快速發(fa)展,兩國之間(jian)的(de)政黨(dang)交流(liu)也日益密切。為了更好地(di)借鑒中(zhong)國的(de)執(zhi)政經驗,他(ta)希望學習中(zhong)文,因為這是了解(jie)一個國家文化的(de)重要工具。
通過(guo)使館(guan)的(de)“牽線搭橋”,來自(zi)肯尼亞首都(dou)內羅(luo)畢大學孔子學院的(de)中國教師許(xu)晶接下了教圖(tu)朱學中文的(de)“艱巨任(ren)務”。“起(qi)初(chu),一想到這(zhe)位有著特(te)殊身份的(de)‘高(gao)齡學員’要(yao)當(dang)我的(de)學生,我就覺得‘壓力山(shan)大’,”許(xu)晶說,“當(dang)時(shi)腦袋里(li)充滿了問號,他(ta)會(hui)不會(hui)擺架子?他(ta)有時(shi)間學習嗎?我教不好怎么辦?”
許(xu)晶還記(ji)得給圖(tu)朱發的第(di)一條短(duan)信(xin)內容(rong),介紹自己是“許(xu)晶·羅(luo)蒂奇(qi)(qi)”。不一會兒(er),圖(tu)朱就好(hao)奇(qi)(qi)地打來(lai)電話問她究竟是哪國人,為什么(me)冠肯尼亞人的姓氏。這瞬間拉近了兩(liang)人的距(ju)離(li)。
原來,許老師是肯尼亞媳婦,她(ta)的丈夫亨(heng)利·羅蒂奇是肯尼亞國家標準局的公(gong)務員。亨(heng)利曾在中(zhong)國留學8年,能講一口流利的中(zhong)文。

8月24日,在肯尼亞內羅畢的朱比利黨總部,許晶(左)與圖朱在溝通課程時間。 今年59歲的拉斐爾·圖朱是肯尼亞執政黨朱比利黨的總書記,也是中國老師許晶的一位肯尼亞學生。談及學習中文的初衷時,圖朱說,當前肯尼亞與中國關系全面快速發展,兩國之間的政黨交流也日益密切。為了更好地借鑒中國的執政經驗,他希望學習中文,因為這是了解一個國家文化的重要工具。通過使館的“牽線搭橋”,來自肯尼亞首都內羅畢大學孔子學院的中國教師許晶接下了教圖朱學中文的“艱巨任務”。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于9月3日至4日舉行,圖朱也會赴華參會,他迫不及待地想在北京用中文同中國朋友對話。 新華社記者 李琰 攝
亨(heng)利告(gao)訴(su)記者,身(shen)為一名(ming)肯尼亞人(ren),他(ta)(ta)深知當地(di)人(ren)在(zai)學習中文時的常見難點,所以偶爾會給(gei)妻子的日常教學支著(zhu)兒。“你知道嗎(ma)?許晶給(gei)圖(tu)朱講課遇到溝通障礙時,還(huan)給(gei)我(wo)打電話求(qiu)助呢!”他(ta)(ta)的語(yu)氣流露出一絲(si)驕(jiao)傲。
據許(xu)晶介(jie)紹(shao),肯尼亞(ya)很(hen)(hen)多部族的語言(yan)和(he)中文一樣是(shi)聲調語言(yan),所以學習拼音聲調對于來自(zi)盧奧(ao)族的圖朱而言(yan)較為容易,但他(ta)和(he)很(hen)(hen)多當地人一樣,在聲母“j”“q”“x”的發(fa)音上感到有些吃力。
圖(tu)朱雖然平時愛開(kai)玩笑(xiao),但他認真積極的學習態度令許(xu)晶(jing)感(gan)動和敬佩(pei)。
目前,圖(tu)朱的中文(wen)課(ke)是一(yi)周兩節,每節課(ke)大約兩小時。可(ke)圖(tu)朱認為,要想精通一(yi)門語言,這(zhe)點時間遠遠不夠。盡管(guan)日(ri)常工作繁(fan)多,但(dan)他(ta)自7月(yue)初上第一(yi)堂(tang)課(ke)以來(lai),幾(ji)乎每天(tian)都會擠出至少(shao)1個小時復(fu)習課(ke)程并完成作業(ye)。不僅如(ru)此,現在(zai)只要在(zai)內(nei)羅畢遇到中國人,他(ta)就會用中文(wen)打招呼(hu),不放過任(ren)何可(ke)以鍛煉(lian)口語的機會。
“許老師這么敬(jing)業,我當然(ran)不能讓她失望(wang)。而(er)且,現(xian)在會有中國媒體過來(lai)采訪,我可得(de)在鏡頭(tou)前表現(xian)得(de)好一些!”風趣(qu)幽默的圖朱在接受采訪時說。
中(zhong)(zhong)(zhong)非合(he)作論壇北京峰會(hui)于(yu)9月3日至4日舉行,圖朱也會(hui)赴華參會(hui),他迫不及待(dai)地想在北京用(yong)中(zhong)(zhong)(zhong)文(wen)同(tong)中(zhong)(zhong)(zhong)國(guo)朋友對(dui)話。“學(xue)(xue)中(zhong)(zhong)(zhong)文(wen)越(yue)久,我就越(yue)喜歡中(zhong)(zhong)(zhong)國(guo)文(wen)化(hua)。”除了(le)明年通過漢語水(shui)平一(yi)級考試這(zhe)個短期目標(biao)外,他更希望把(ba)學(xue)(xue)習(xi)中(zhong)(zhong)(zhong)文(wen)當作自(zi)己終身學(xue)(xue)習(xi)的(de)內容堅持下(xia)去(qu)。
內羅(luo)畢大學(xue)孔(kong)子(zi)學(xue)院成(cheng)立(li)于2005年,是中國在非洲大陸開設的第一家孔(kong)子(zi)學(xue)院。近年來(lai),隨著中肯(ken)兩國經貿、人文(wen)交流(liu)的不斷發展,這家孔(kong)院見證了當地“中文(wen)熱”的持續升溫。
據中方院長(chang)肖(xiao)珊介紹,孔院除提供(gong)日常的中文學(xue)歷教育(yu)外,還(huan)開設了專門(men)的中文培(pei)訓(xun)班,為上萬名來(lai)自肯尼(ni)亞機場、海關、移民(min)局、外交部和(he)聯合國(guo)駐內羅畢總部的工作人員(yuan)提供(gong)培(pei)訓(xun)。目(mu)前,孔院正在(zai)和(he)肯尼(ni)亞課程開發委員(yuan)會合作設計教學(xue)大綱,計劃將中文納入肯中小學(xue)課程。
“圖朱在學習(xi)中文方面很(hen)(hen)有天賦。身為一名年近六十的(de)政(zheng)府高(gao)官,他(ta)的(de)學習(xi)熱情(qing)和勁頭高(gao)漲,不僅對肯(ken)尼亞年輕人有很(hen)(hen)大的(de)激勵(li)作用,也對中文在肯(ken)尼亞的(de)推(tui)廣(guang)具有積極意義(yi)。”許(xu)晶感慨道(dao)。
在被問及(ji)許老師的評價是否(fou)中肯時,圖(tu)朱不禁嘴角上揚(yang),但他仍謙虛地用英語說:“是嗎?我(wo)不太確定!”過(guo)了幾秒鐘,他突然意識(shi)到自己應該用地道(dao)的中文來表達,便(bian)笑著改口道(dao):“哪(na)里!哪(na)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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