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漠河市北紅村黨員張福順將大紅燈籠掛在自己的家庭旅館房檐上（1月18日攝）。新華社記者 王松 攝
新華社哈爾濱4月18日電 題：中國東北角脫貧紀實
新華社記者
1月17日拍攝的夕陽下的黑龍江省塔河縣十八站鄂倫春民族鄉鄂族村（無人機照片）。新華社發（張濤 攝）
黑龍江省塔河縣十八站鄂倫春民族鄉鄂族村駐村第一書記張磊在查看脫貧檔案（1月16日攝）。新華社發（張濤 攝）
這里是中國東北的(de)東北角。
曾經，原始、荒(huang)涼與貧窮如魔咒般糾纏、禁錮著這片曠遠蒼(cang)茫的大地。
今天，一群頑強(qiang)、樂觀、奉獻的勇士，誓與貧困搏斗，書寫壯麗(li)史詩。
2020年(nian)，中國(guo)吹(chui)響決勝(sheng)全面(mian)建成(cheng)小康(kang)社會、決戰(zhan)脫(tuo)貧(pin)攻堅(jian)的(de)號角。“中國(guo)東(dong)極”迎來“全面(mian)小康(kang)”的(de)新曙光，“中國(guo)北(bei)極”在脫(tuo)貧(pin)攻堅(jian)中找(zhao)到了“北(bei)”，“高(gao)寒禁區(qu)”里的(de)鄂倫春人告別苦寒大(da)步邁(mai)向小康(kang)。
春(chun)已(yi)至(zhi)，貧(pin)(pin)正去。隨(sui)著黑龍(long)江省宣布貧(pin)(pin)困縣全部“摘帽”，中國東北(bei)角脫貧(pin)(pin)攻堅取(qu)得(de)了(le)關鍵性勝利(li)。
“中國東極”迎來“全面小康”新曙光
黑龍江省塔河縣十八站鄂倫春民族鄉鄂族村駐村第一書記張磊在春節前走訪慰問脫貧戶（1月16日攝）。新華社發（張濤 攝）
當(dang)新年(nian)陽(yang)光照(zhao)射“東極”黑龍江省撫遠市的大地，這里已甩掉貧(pin)困“舊帽”迎來(lai)全(quan)面建(jian)成小康社會的新光景。
清晨5點(dian)，70歲大娘(niang)屈晶開啟新一天勞作，燒水起(qi)灶，趕(gan)制粉皮(pi)。水汽升騰(teng)中，日子的(de)熱乎勁兒，讓(rang)人忘記了(le)屋外(wai)還是乍暖還寒。“現在一天能(neng)做50來(lai)張粉皮(pi)，往超市里送(song)。”她說。
患病老伴給家庭(ting)帶(dai)來的(de)貧困，曾讓屈(qu)晶(jing)喪失了天倫(lun)之(zhi)樂。她十幾年如一日(ri)，笑(xiao)對(dui)日(ri)子的(de)艱(jian)難。
無論多難(nan)，屈晶都沒(mei)向命運低過頭(tou)。她起早貪黑，推自行車送(song)粉皮，腿落下了(le)病(bing)根，如今稍微多走些(xie)路(lu)，就(jiu)得吃去痛(tong)片。
隨(sui)著(zhu)脫貧攻(gong)堅好政(zheng)策(ce)照亮(liang)“東(dong)極”，屈晶迎(ying)來(lai)幸福曙光。從住房、醫療到(dao)發(fa)展邊貿、光伏發(fa)電等產業，撫遠的脫貧政(zheng)策(ce)讓她(ta)看到(dao)希望，干(gan)勁(jing)兒更(geng)足(zu)。
“比以前(qian)強天地(di)啊。”柴火(huo)正旺，暖意融融，住在(zai)嶄新彩鋼(gang)房內的(de)屈晶(jing)在(zai)灶旁娓娓道來，她去年(nian)收入了24513元(yuan)，這有她做(zuo)粉皮、種小菜園的(de)收獲，還有公益性崗(gang)位(wei)和享受國(guo)家、地(di)方好政策的(de)補助。
每一(yi)分錢，她都記得仔細，花得精細。臘月里趕集(ji)，屈(qu)晶(jing)一(yi)口氣買了(le)豬前槽(cao)肉(rou)、豬手和(he)5斤牛肉(rou)，“過年了(le)，孩子想吃牛肉(rou)。”屈(qu)晶(jing)說，只要還能(neng)勞動(dong)，她就要堅持干下去。
疫情來(lai)襲，駐村工作隊一(yi)(yi)手抓防疫，一(yi)(yi)手抓扶貧，仍然(ran)惦記著屈晶的(de)生活，還(huan)給(gei)她帶(dai)來(lai)了(le)又一(yi)(yi)個好政(zheng)策，“我們帶(dai)資入木(mu)耳種(zhong)植企業，風險不(bu)擔，一(yi)(yi)年(nian)下(xia)來(lai)還(huan)能再(zai)收(shou)入千(qian)八百元。這(zhe)幾天(tian)合同都已經簽了(le)。”屈晶說。
如今在撫遠，脫貧戶“想干事、要干事、干成(cheng)事”的信心特別足。他們(men)說，國家(jia)政(zheng)策好，沒(mei)有理由(you)不往(wang)前奔。
“供(gong)一(yi)(yi)饑，不能向人家(jia)要百飽。”在脫貧戶康麗艷(yan)家(jia)中，她跟記者盤算(suan)過去一(yi)(yi)年(nian)的收入，“2019年(nian)養了8頭豬，駐村工作隊和(he)村里幫(bang)著找銷路，賣了4萬多(duo)元。”
康麗艷家從前的日(ri)子并不如(ru)意(yi)。她和丈(zhang)夫身體欠佳(jia)，靠(kao)打工(gong)賺錢(qian)，日(ri)子過得緊巴(ba)巴(ba)，想買豆油都得左右掏兜(dou)、前思(si)后想。“那時候掙點錢(qian)光打針吃藥了，就尋思(si)混(hun)一(yi)天少一(yi)天吧(ba)。”康麗艷神情中透出苦澀。
村干部起初動員康(kang)麗艷養(yang)(yang)豬，她怯怯地沒底(di)氣(qi)，尋思“養(yang)(yang)不(bu)好可咋整”。幾經(jing)開導，她在2017年養(yang)(yang)了3頭豬。
“小豬崽兒剛抱回來時20多斤，賣的時候400多斤。”康麗(li)艷(yan)(yan)笑得合不攏嘴。一旁的村干部搭(da)話(hua)道(dao)：“那豬養(yang)得跟年畫里一樣，圓(yuan)滾滾的，鄰居們都來學。”摸出門路后，康麗(li)艷(yan)(yan)開始擴大養(yang)殖規(gui)模。
就這(zhe)樣，好日(ri)子一串一串地來了(le)。康(kang)麗艷一家搬出住(zhu)了(le)30多(duo)年的小草房(fang)，住(zhu)進新的彩(cai)鋼房(fang)，還置辦了(le)大衣柜。“結婚都沒有大衣柜。”康(kang)麗艷說，“有新房(fang)了(le)，生活(huo)順了(le)，養上(shang)小豬(zhu)和家禽，這(zhe)日(ri)子就轉(zhuan)起來了(le)。”
從眉角向下到嘴角上(shang)揚(yang)，康麗艷家墻(qiang)上(shang)的(de)幾幅照片(pian)，記錄著生活(huo)的(de)變(bian)化。康麗艷說：“你再(zai)看看我(wo)這門簾上(shang)的(de)掛貼。”
記者抬(tai)頭望，上面寫著——“好日(ri)子”。
從1994年(nian)被列為國(guo)家級(ji)貧(pin)困縣(xian)，到2018年(nian)被國(guo)務院扶(fu)貧(pin)辦列為脫貧(pin)摘帽縣(xian)，“好日子(zi)”三(san)個字今天回響(xiang)在(zai)“東極”大(da)地。
“中國北極”在脫貧攻堅中找到“北”
黑龍江省漠河市北紅村駐村第一書記周廣新（右一）在脫貧戶（中）家中慰問（1月16日攝）。新華社記者 王松 攝
“擱以前，黨員(yuan)和群眾(zhong)沒啥不(bu)一(yi)樣，但這(zhe)幾年卻(que)‘翻個兒’（不(bu)同）了。”黑龍江省漠河市北(bei)紅村(cun)一(yi)些村(cun)民(min)說。
作為昔(xi)日中國最北(bei)貧困村，2018年(nian)底北(bei)紅村實(shi)現一戶不落整村脫貧，這(zhe)里(li)有(you)怎樣的脫貧故(gu)事？記者(zhe)乘車穿越莽(mang)莽(mang)大興安嶺(ling)，趕到這(zhe)里(li)一探究(jiu)竟。
“怎么‘翻個兒’了？”記者(zhe)按捺不住好(hao)奇。
“黨員(yuan)家有(you)旗、有(you)牌，一(yi)目了然。”“黨員(yuan)有(you)‘責任田’，幫扶戶有(you)困難都找他(ta)。”村(cun)民們七嘴八舌。
在北紅村，黨(dang)員(yuan)家(jia)(jia)很好認(ren)，插著黨(dang)旗、國旗，掛著黨(dang)員(yuan)責任牌的就是。黨(dang)員(yuan)不僅亮(liang)身份(fen)，還(huan)定期到(dao)聯系戶家(jia)(jia)開展(zhan)包(bao)(bao)政策、包(bao)(bao)時事、包(bao)(bao)思想(xiang)、包(bao)(bao)勞力(li)、包(bao)(bao)技術、包(bao)(bao)文明的“六包(bao)(bao)扶”。
“黨建脫貧(pin)的關鍵發(fa)力點(dian)，就是黨員(yuan)干(gan)部先行一步(bu)。”北紅(hong)村(cun)(cun)黨支部書記(ji)趙民興(xing)說，當地(di)曾是深度貧(pin)困地(di)區，黨員(yuan)、黨組織(zhi)發(fa)揮出表率作用，給村(cun)(cun)民打了(le)“強心(xin)針”。
雖然“最北之地”漠(mo)河早(zao)已名(ming)聲在(zai)外，但北紅(hong)村吃上“旅(lv)游飯”并不(bu)早(zao)，七八年前才零星開起(qi)家庭旅(lv)館(guan)。
黨員張福順(shun)回憶，有(you)一(yi)(yi)年冬天，村里來了幾個游(you)(you)客，那時都住“木(mu)刻楞（一(yi)(yi)種木(mu)屋(wu)）”，哪(na)有(you)賓館。張福順(shun)把游(you)(you)客領回家，殺雞燉肉，盡地主之誼。
“菜上(shang)來了，游客卻很少動筷子。”張(zhang)福順弄明白后哭(ku)笑不得，原來客人是(shi)怕上(shang)廁(ce)所(suo)。村里都是(shi)室外旱廁(ce)，最冷零下40多攝氏度(du)，不凍透才怪。
北紅村(cun)無(wu)霜期一(yi)年(nian)僅80多天，莊稼(jia)產(chan)量不高。森林禁伐后，收入(ru)也(ye)沒了。
怎(zen)么辦(ban)？村兩委(wei)一再合計。“咱這地理位(wei)置，冷(leng)就是最大資源，必須干出(chu)名堂。”趙民(min)興說(shuo)。
2013年村兩委(wei)決定爭(zheng)取(qu)資(zi)金，改造老房(fang)建家(jia)庭旅館，但響應(ying)者寥寥。
“雖然(ran)政府補貼，但(dan)自己也(ye)得投幾(ji)萬元錢，半輩子積蓄啊。”村(cun)民李(li)云才交完錢卻心疼了，思來想去又把(ba)錢討回來。
關鍵時(shi)刻(ke)，黨員挺身(shen)示范。張福(fu)順(shun)花了半年(nian)時(shi)間翻(fan)蓋新房，福(fu)順(shun)客棧開張。趙民興建起農家小院，集民宿、餐飲一體。
找對(dui)發展路子，僅一年(nian)，張福順投入翻修的成本全部收回。在(zai)黨員帶動下，家庭旅館如(ru)雨后春(chun)筍般冒出來(lai)。那(nei)年(nian)冬天，這個(ge)常住(zhu)人(ren)口僅300多(duo)人(ren)的小村莊，接待過夜游客近(jin)萬人(ren)。
脫貧戶李桂英(ying)原來(lai)家(jia)庭(ting)(ting)十分貧困。村里結合她(ta)家(jia)情況幫助(zhu)貸款，建(jian)起(qi)東北(bei)民俗(su)主(zhu)題家(jia)庭(ting)(ting)賓館，4鋪(pu)大炕、2個(ge)標(biao)間，2018年純收(shou)入(ru)四五萬(wan)元。
隨后北紅(hong)村(cun)還建起家(jia)(jia)庭(ting)賓(bin)館協會，張福順任會長，4個副(fu)會長里3名是黨員。全村(cun)家(jia)(jia)庭(ting)旅(lv)館數量增至(zhi)70多(duo)家(jia)(jia)，220多(duo)人直接從事旅(lv)游業，北紅(hong)村(cun)一躍成為富裕村(cun)。
趙民興(xing)說，基層(ceng)黨組織的核心還是(shi)發(fa)展產業，不僅(jin)鞏(gong)固脫貧成果，還促(cu)進鄉(xiang)村(cun)(cun)振興(xing)。北紅村(cun)(cun)迄今發(fa)展了鄉(xiang)村(cun)(cun)旅游、生豬(zhu)養殖(zhi)、面粉加工(gong)等產業項目(mu)，將六成收(shou)益(yi)所得用(yong)于(yu)全村(cun)(cun)49個貧困(kun)戶出工(gong)分成，2019年戶均分紅4897元。
貧(pin)困戶不是坐在家里就分紅。駐村(cun)第一書記周廣新(xin)翻開一本賬冊，上面記錄著貧(pin)困戶公益(yi)崗位等出工天數。“脫貧(pin)更(geng)要注重培養內在動(dong)力。”他說。
在“中國北極(ji)”漠河，黨(dang)組織站到脫貧攻(gong)堅前臺，實現黨(dang)建與產業雙促進，北紅村不是個例(li)。
脫(tuo)(tuo)貧(pin)(pin)(pin)攻堅(jian)開展(zhan)以來，漠河市以提高(gao)基(ji)層(ceng)黨(dang)組織(zhi)戰(zhan)斗力(li)為目標，進一步(bu)打(da)造“身(shen)在最(zui)北(bei)方，心向黨(dang)中央”黨(dang)建品牌，激活扶貧(pin)(pin)(pin)一盤棋。基(ji)層(ceng)黨(dang)組織(zhi)就是(shi)一個飄揚著紅(hong)旗的戰(zhan)斗堡壘(lei)，奮戰(zhan)在脫(tuo)(tuo)貧(pin)(pin)(pin)攻堅(jian)一線。
“高寒禁區”在奔小康路上“一個都不能少”
黑龍江省漠河市北紅村駐村第一書記周廣新（左三）在村中巡查（2月5日攝）。新華社記者 王松 攝
住了一(yi)輩子斜(xie)柱子
不知受了多少痛苦
霜來了
草荒了
我呀
也已經衰老
……
在我國(guo)最(zui)北的(de)巍(wei)巍(wei)興安嶺，曾活(huo)躍著一(yi)個(ge)古老而神(shen)秘的(de)游獵民族(zu)——鄂倫(lun)春族(zu)。這首(shou)記(ji)錄了鄂倫(lun)春人漂(piao)泊(bo)生活(huo)的(de)歌(ge)謠，在茫茫林(lin)海飄蕩了千百年。
作(zuo)為我國人口(kou)較少民族(zu)之一，鄂(e)倫春族(zu)直(zhi)到20世紀(ji)50年代，才走出白樺林(lin)，實(shi)現(xian)從原始(shi)社會到現(xian)代文明的跨(kua)越。
如(ru)今，凜(lin)冽的寒冬還時(shi)常令58歲的鄂倫春(chun)族(zu)婦(fu)女葛(ge)麗紅回想起(qi)過往，那(nei)里充滿了關于(yu)寒冷的記憶。
“早晨起來，你經(jing)常會發(fa)現屋(wu)里(li)水桶結冰。”這是葛麗紅(hong)兒(er)時住(zhu)在(zai)木(mu)頭房子里(li)對(dui)寒冷的直(zhi)觀記憶(yi)。
葛麗紅的(de)家位(wei)于黑龍江省大(da)興安嶺地(di)區塔河縣。這(zhe)個被(bei)稱為“高寒禁區”的(de)地(di)方(fang)，極端最低溫度在零(ling)下(xia)(xia)40攝氏(shi)度以下(xia)(xia)。
鄂倫春族下山定居30周(zhou)年時，政府給(gei)鄂倫春人(ren)蓋了(le)第一批磚房，葛(ge)麗紅的冬(dong)天(tian)變得不再那樣難熬。“但冬(dong)天(tian)在屋里要穿(chuan)棉襖，半夜爐火熄滅后常被凍醒(xing)。”她(ta)說。
2013年，鄂(e)倫春人在(zai)下山(shan)定(ding)居60周年時(shi)又(you)一次搬進政府(fu)提供的(de)新(xin)居。寬(kuan)敞明(ming)亮的(de)房子，將冬日嚴(yan)寒擋在(zai)門外，集(ji)中供熱(re)讓葛麗紅(hong)的(de)冬天變(bian)得溫暖。
然(ran)而，突(tu)如其來的疾病令葛麗紅和丈夫再(zai)次感到絲絲寒意。他們喪(sang)失了(le)部分勞(lao)動能(neng)力(li)，成(cheng)為(wei)村里(li)貧困(kun)戶，每年約1500元的取(qu)暖費(fei)成(cheng)為(wei)負擔。
2018年(nian)，鄂(e)倫(lun)春(chun)族下(xia)山(shan)定(ding)居(ju)65周(zhou)年(nian)之際，葛麗紅也(ye)(ye)迎來了好日子。在政府(fu)幫扶下(xia)，通過種植木耳等途徑，她與(yu)村里其他100多貧(pin)困人(ren)口全部脫貧(pin)。這也(ye)(ye)標志著黑龍江(jiang)省人(ren)口最多的(de)鄂(e)倫(lun)春(chun)族聚居(ju)村整體脫貧(pin)。
葛麗紅與丈夫在新居前合影（1月16日攝）。新華社發（張濤 攝）
2020年春節，記者到(dao)訪葛麗(li)紅(hong)居住的塔河縣(xian)十八站鄂倫春民族鄉(xiang)鄂族村(cun)，清(qing)脆的鞭炮聲在村(cun)子(zi)上空回蕩，大(da)紅(hong)燈(deng)籠高高懸掛(gua)在房(fang)檐(yan)上。零下(xia)30多攝氏度的低溫無法壓制鄉(xiang)村(cun)里升騰的年味。
“以前鄂(e)倫春(chun)人靠神(shen)靈(ling)驅趕疫(yi)病，現在靠黨和(he)政府。”葛麗紅說，鄂(e)倫春(chun)人基本的住房、教育(yu)、醫(yi)療全都(dou)免費，吃穿不愁(chou)。
“壓力很大(da)，不敢(gan)松懈。”正(zheng)帶領群眾防控(kong)疫情(qing)、恢復生產(chan)的當地駐村(cun)(cun)第一書記(ji)張磊總結自己的狀態和下一步(bu)工作時說(shuo)，目前本村(cun)(cun)鄂倫春特色旅游展館(guan)建(jian)設(she)正(zheng)在(zai)收尾，木耳種植(zhi)還在(zai)細化，北藥產(chan)業已(yi)經啟動，這些(xie)對鞏固脫貧作用很大(da)。“我希望在(zai)駐村(cun)(cun)期間能把產(chan)業基(ji)礎打(da)好。”張磊說(shuo)。
約70年間，鄂倫春族從原始社會(hui)到(dao)現代社會(hui)再到(dao)小康(kang)社會(hui)的變遷(qian)，正是(shi)中(zhong)華民(min)族“小康(kang)路上(shang)一個都不(bu)能少”的踐諾和縮影(ying)。
高(gao)高(gao)的興(xing)安嶺上又響起粗獷、空靈的歌聲：
鄂倫春告別了千年的古老
新天新地新感覺
新新的獵民村
新山新水新時代
新新的鄂倫春
……
（記者：韓宇、李建(jian)平、強(qiang)勇、閆睿(rui)）
